生者可以死,死可以生

【剑骨】一发完

无脑爽文

战损榕预警❗️我流战损 慎入❕

虐身不虐心 大家都开心

我就想看小剑宠他

剑骨不逆 是的我不吃互攻了

私设如山  ooc归我

辣鸡文笔预警

无剧情无逻辑预警

有一句话三博,就不打tag了

字数大概6900+

GO→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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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今年的春天来的晚,河道破冰时才过二月半,柳条倒是绿的早,阳光把它变得柔和,微风吹拂下金灿灿软绵绵的。有云飘过,调整着金光射入七宝琉璃塔的角度,从上到下每一层塔都被照料到,沐了圣光也算是圆满,毛茸茸的草地被东来的紫气弄得直打腰。有些故事啊,倒着讲会比较温柔。



  “小…剑…”怀中的黑发人似乎想伸手摸摸他脸颊却使不上半分力气,猩红的血从身体各处涌出来,刺红了尘心的眼。

  “你…吻我一下…好不好?”血染了一地,怀中人忍着痛扯出一个嘴角,眼中闪着即将熄灭的光。可他却动不了一下,哪怕只是低头触一下他的嘴角。

  “你还在…生我气?”古榕没等到眼前人的动作,自己先红了眼眶,发红的眼睛和满目的血成了尘心一生的疤,可他什么也做不了,只能徒劳的感受着体内属于爱人的魂力在游走,一点一点提升自己的实力,一点一点修复他身上的伤。他被定住,看得见也听得见,他拼了命的想把人揉进怀里,想吻他,想把魂力还他,想一字一字珍重的告诉他,他爱他。但他只能看心上人渐渐合上了眼眸,那双曾经将他拉入万丈深渊又叫他甘之如饴的酒红色眼瞳,在他眼前闭上了。

  可他什么也做不了。





  “剑叔?剑叔!”

  “嗯!”尘心猛地回神,手中茶杯险些落地,对上宁风致担忧的双眸,“剑叔…?”

  “抱歉宗主,我走神了…”尘心放下茶杯,扶了扶额,手遮住的一片区域叫他的表情隐晦不明。他缓了缓神,“您刚才说什么?”

  宁风致转过身去,假装没看见尘心脸上细小的冷汗。山顶的风吹散了些许紧张的气氛,尘心喝口茶缓口气。他们在七宝琉璃宗后山山顶的亭子里,这里风景很好,向下望去有俯瞰众生之感,令人心旷神怡,宁风致招待宾客也常在这里。

  “宗门收到邀请,是庆祝胜利20周年的上层聚会。”宁风致闭了闭眼,他又怎会忘记那日的血色?当时神界混乱,唐三等人被阻隔无法下凡,若不是古榕以96级的魂力行神之事强行逆转时空,生生将尘心送上99级,有怎会有胜利可言?七宝琉璃宗作为最大的功臣,理应出席,但胜利那日,正是古榕长眠之日,那日天地间只有一种颜色,尘心一袭白袍也抵不住一点黑暗。

  那日的震撼太大,宁风致只看清敌人从空中冲下的那刻,七柄长剑从地上弹起,带着滔天杀意将他们贯穿。可尘心始终在原地,方圆二里都被剑气肃清,宁风致也被隔离在外,任何人进去不得。直至三日后唐三等人突破层层障碍下到凡来,他才得以听见女儿宁荣荣撕心裂肺的哭声。

  如今二十年过去,他也希望尘心能早日走出来,古榕已经睡了二十年,到如今依旧没有丝毫要醒的迹象,他甚至怀疑过古榕那微弱跳动的脉搏是尘心控制的自我麻痹的假象,虽说之后证实并非如此。他一辈子也忘不了那日血雾破开后的景象——白衣的长老身上沾满了血,抱着朵凋零的花。

  尘心涣散着瞳孔把古榕按进怀里,力道打得要和他骨血交融,周身一圈低气压,将自己与爱人隔离在外,他应该一直保持那姿势直到他们闯进去。宁荣荣抖着嗓子唤他,去差点被他无意识的攻击伤到。

  宁风致第一次见尘心哭是在唐三强行打晕将他带回宗门之后。醒来后的第一句话便是“古榕呢?”宁荣荣冲上去抱住他放声大哭,他怔了好一会儿,也不知想起了什么,眼泪突然就滑下来,从一开始无声的两行到后来肆无忌惮的哭喊,99级的封号斗罗直哭到嗓子哑。哪怕之后哭累了睡下,梦里也一直叫着古榕的名字。

  自那日后,宁风致再没见尘心笑过,对说本来也没几人见过。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质更加冰冷,只是从孤傲转为了孤寂。

  “剑叔若是不想参加,那我们拒绝就是了…”

  “邀请信每年都有吧。”

  “呃,是这样。”

  “…我想一下吧。”尘心抿了口茶,上品的茶叶散发的清香散在唇齿间,“没什么事的话,风致,我先回去陪古榕了。”

  宁宗主收下一顿,好字刚开了个头,对面已只剩下空荡荡的凳子。



  尘心回到房间,床上躺着的爱人已经快二十年没有动过。尘心坐在床边,伸出手指抚上他脸颊,“榕…”他呢喃着爱人的名字,眼中早已是一团温柔,“你究竟什么时候回来?你真的太任性了,留我一个人…尝这相思之苦…”尘心垂下眼睫,左手下滑摸到古榕的手,在手心攥了一会儿又与他十指相扣,“今年的邀请函又来了,风致未同我讲过,可我知道每年都有,他今年终于问了我。我知道他担心,可我怎么控制得住…不去想你。”“应酬这种事一直都是你在做,如今我去,也不知道会不会醉。”他嘴角竟勾出一个笑来,从前古榕百般逗弄,想尽了一切法子只为看他一抹笑,“你醒过来,我就天天,不,随时随地笑给你看好不好?”他摇了摇牵着的那只手,像个讨要糖果的孩子,“榕…”他吻着古榕掌心,那双手冰冰凉,怎么也捂不热,“我真的…好像你啊。”都说时间能愈合一切,可他只觉得越发想念。

  尘心俯下身子去吻他,从额头到眼睛,鼻梁,嘴唇,“我爱你”三个字在他口中百转千回,说出来竟如此动听,他从前并不屑于说这种嘴皮子漂亮话,现如今却用尽一切办法希望唤醒挚爱,别提让他说几句话了,就是自废修为沦为废人他也心甘情愿毫不犹豫。他曾一心想变强,可自从古榕将他送上99级,他就再也没修练过。他日日夜夜守在古榕身边,只愿爱人醒来的第一眼就能看到他。





  “剑叔…你还好吧?”宁风致虚扶着他走出会所,冷风灌进脖子里让人清醒不少。“无妨,久了不喝,都不知酒味了。”尘心稳住了身形,上了马车,宴席上他多喝了几杯,很有些自暴自弃的意味,古今皆言借酒消愁,可他越喝越觉得酒味淡,还不如他的相思浓烈。他掀开马车的帘子,夜里的大街灯火通明,他几乎不出门,不想竟一点也看不出战争的惨烈来了。也是,除了自己这么痛苦,全大陆都该欢欣鼓舞吧。他放下帘子,疲倦的靠着椅背,假寐起来。喧闹的万家灯火没有一盏孔明灯进入他寸草不生的荒川。宁风致已经清醒了,他本就没喝多少。他看着自家白衣长老,动动唇“剑叔…”

  “风致…”尘心半眯着眼,声音有些沙哑,“你说,人是不是都要等到失去了才知道珍惜?”马车轻微的颠簸将尘心一缕鬓发垂下,遮住半只眼,更显得颓靡,他喝了酒,脸色微红,像是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初尝人间便是禁果。“剑叔莫要多想,您本就没做错什么。”宁风致声音稳而不大,有种安稳人心的力量。“若是我能再强些…就能保护你们,保护他,就不会…”“可您确实也保护了我们啊。”宁风致打断他陷入自责的泥潭,“况且…人总是要向前看的。”宁风致抿抿唇,劝慰着。尘心终于抬了抬头,通透如他,又怎会听不出话中之意?可他眼中有不可动摇的光,“我赶上了最后一刻。融合终于完成之后我第一时间去抱他,他还强撑着一丝意识想确认我的情况…他跟我说…他都说不出话来了,我读他口型,他…”“他说什么?”宁风致及时拉住往痛苦里掉的尘心。“等我。”尘心突然微微发抖,“他说,等我。他什么声音都发不出了,还想对我笑,想让我安心…”宁风致敏锐的发现他袍子下的手被自己掐的指尖都发白。

  等我。也不知道古榕是花了多大力气才勉强说出这两个字的。宁风致在舌尖琢磨着,又咽回肚子里,也就是这两个字,撑着尘心走过了二十年,也将原本潇洒的剑痴一辈子都被困在名为古榕的十丈软红尘里。宁风致听到这里,也知道再劝不得,他心里明了,彻底了解了尘心,玲珑的宝塔宗主替自家长老拢了拢发,“剑叔睡会儿吧,到了我叫您。”

  老练的马车夫走得平稳,没一会儿便回了宗门。“剑叔,我送您?”宁风致试探这伸出手。“不必,风致也早些休息吧,我自己回去。”七宝琉璃宗作为最富有宗门,占地面积自不必说,每一个区域都划分得清楚,尘心和古榕刚来时,宁风致给的待遇极好,可两位逍遥惯了的座上长老不习惯天天被一堆下人围着,在宗门寻了块较偏的清净地儿准备自己盖房子住,不想对方竟与自己所想相差无几,一合计就同居了下来。从一开始的打架能把宗门的匾掀了到能坐下一起下棋,从相看两厌到相濡以沫,这房子起了无可替代的助攻作用。

  尘心推开门,屋内漆黑一片,他走之前关了灯,再无人为他留一盏。他疲倦的踏上楼梯,上好的木发出轻微的吱呀响声,他没开灯,撑着扶手一步步往上走,黑暗中只有些月光透进来,满屋子的回忆气息将他淹没,这房子里每一处都有古榕。爱人孩子气的声音无时无刻不在摧毁着他的神经,尤其在这种安静的场合。

  “小剑,你为什么要留长发呀?也不嫌麻烦”

  “我又不是故意的,小剑,别生气啦。”

  “回来记得帮我带根糖葫芦呀。”

  “今天一起出去玩儿呗?”

  “小剑你笑一个嘛,就一个!”

  “喜欢。最喜欢小剑了。”

  他脚下一绊,跌在楼梯上,坚硬的棱角磕上膝盖,疼到心里。四面八方的黑暗将他压抑得几乎窒息。他从不知道他可以爱一个人到这样深。



酒劲一点点漫上来,尘心也终于在那房间门前站定。他缓缓转动门把手,开始无用的祈祷。锁芯咔哒一声,门后的景象一如既往——床单的褶皱和他走时一样,床上的爱人安静如常。

  尘心坐在床边的凳子上看着古榕苍白的睡颜,压抑的情绪突然就随着酒劲翻涌上来。晶莹的液体滚落,打在古榕脸上,又顺着他脸庞滑下,看起来倒像是古榕在哭。尘心俯下身拥住他,埋在他颈间的唇发出断断续续的呜咽。痛,真的痛,太痛了。哪怕过了二十年也依旧清晰到令人难以承担。

  他也在努力振作,也知道古榕绝不会乐意看到他伤心,可只要一想到爱人柔软的发丝,他所有的坚强,所以的骄傲都会在顷刻间化为乌有。

  他已经比刚开始好了太多,既没有一蹶不振也没有浑浑噩噩,他仅仅只是…很想他罢了。宁风致体谅他,给他的工作几乎没有,但作为座上长老应尽的制作他也从未落下。他甚至对于古榕是否回醒来也有了一丝动摇。

  你真的不回来了吗?还是累了想多睡会儿?既然让我等,那我就等,你说什么都依你,等一辈子也等。





  “烫。”

  尘心身边突然传来了第三种声音,像是从天而降却被隔离在玻璃窗外听不真切的福音。他一下子屏住呼吸,猛地抬身,双手撑在他头两侧,瞪大的眼中满是喷薄而出的惊喜与不可置信,“…古榕?”他试探着叫了声。

  可惜在他炙热的目光下床上的人也没有半分动静。连被他长发拢住的脸庞上的阴影都不曾改变。从上至下的失落感向他扑来,尘心扯出一个苦笑,慢慢坐回床边,抚着他手背,“我竟然…想你都想出幻觉了…”

  “你眼泪好烫啊,小剑。”

  长期没用过的声带微微抖动,割破空气响在尘心耳际,让他听了个真切。明显中气不足的声音带着爱人独有的音色将整个房间都震动,爱人的眼在他眼前睁开了一条缝,那瞳孔的一点红色点亮了整个黑夜。

  古榕带着笑意。在醒来的那一刻便感受到尘心滚烫的呼吸缠绵在脸上,让他安心不已。他的手被尘心握着,温暖从指尖蔓延到全身,心里爱意盈满,轻轻捏了捏尘心的手,又叫了声,“小剑…”声音虚浮,却是极欢快的,“把灯打开吧。”

  “好。”顫着的尾音染上了酸涩的哽咽,尘心将爱人的手攥得更紧,不愿离开他半步,一道魂力打过去,摁开了屋子的灯。

  啪。

  头顶的水晶灯散着暖色调的光,他终于看清了爱人虚弱的笑。

  世界亮了。



  “古榕…我在做梦吗?”尘心伸出空着的那只手去触他的眼睛。

  “你把风致叫来看看不就知道了吗?”稍微长点的句子出口,干燥的嗓子便带着撕裂般的痛楚,可古榕毫不在意,小小的痛楚一点也妨碍不了他此刻的心情。

  当年为尘心逆转时空的痛苦身体都还记得,以凡人的身体行神之事,所受代价又远止万蚁噬心?可他心甘情愿。他不惜一切代价,只要他好。古榕前半生都生活在黑暗中,贫民窟出身,见惯了人情冷暖,也给自己带了张虚伪的面具,直至那日大斗魂场遇见了尘心,如光般的白衣少年将他的心烧了个洞,为他腐朽的灵魂献上一个干净的吻。

  尘心听得他嗓音,暗骂自己一声,将古榕的手放进被子里,按了按被角,满心满眼都是心疼,“我去给你倒杯水,等我回来。”

  古榕看着匆匆离去的背影,笑意又爬上眉梢,漾进嘴角,又想起互通心意那日,也是在身下这张床上,尘心抵着他的额头,杏色的双眸中波澜不惊下藏着情意——只对自己的情意,“古榕,你听好,就算这世界再虚假,人与人之间在虚伪,也有一件事是真的,我对你,是真的。”木鱼脑袋对自己说的第一句情话,时隔这么多年想起来也依旧动听。白衣人的呼吸与自己的缠绵在一起,争先恐后往面上扑,烫的他直想逃。高他一级的封号斗罗扣住他后脑将他锢在原地,之后的事便顺理成章了起来。

  二十年没动过的脑子终于运行,脑海里翻来覆去也全是一个他。



  尘心出了房门,从魂导器中摸出一颗蓝色的珠子,一把捏碎,那是当年唐三走时留给他的,若古榕醒来,就捏碎珠子,他们就会赶来。他又传了音通知了宁风致,且不说众人听到消息是何等的心情,反正倒杯水的功夫,人就已经来齐了。

  宁荣荣急不可耐的拉住尘心的衣服,“剑爷爷,古爷爷真的…?”美目里全是惊喜。“嗯,去看看吧。”尘心用魂力镇住了水,没让他它撒出来,失而复得的喜悦盘旋在心头,令他脱掉层层外壳,露出心里最柔软的一方地,将一生的温柔全都给了只此一人。上天怜悯他,给了他第二次机会。

  “古爷爷!”宁荣荣一踏进房门,便欣喜的嚷嚷。“荣荣?”古榕听见女孩儿的声音,欣喜的睁开眼,撑着床板坐起来,没什么力气的胳膊肘一软,跌进尘心及时伸来的臂弯里,“慢点!”尘心轻声叮嘱一声,扶着他坐起来,揽进怀里,让他靠在自己肩窝,古榕为他受了太多苦,哪里还舍得再让他花半分力气?

  尘心伸手接过杯子,把水吹了又吹,又抵在唇边试了试,确定不烫不凉了才往古榕唇边送去。古榕见他动作神态,终是没忍住笑出声来,胸腔里一下一下抽着痛,可他就是想笑,觉得开心。曾经那么冷淡,不轻易笑一笑的剑痴,如今却把他毕生温柔都融进一举一动里,将他捧在手心,小心翼翼的护着。古榕觉得他受的那些,不仅没亏,还血赚。

  “笑什么?”尘心见他开心,唇角也跟着纠缠,一面轻拍他的背帮他顺气,一面拿着水让他先喝了再说。古榕止了笑,就着尘心的手乖乖喝了水,抬起头来望他,“我觉得我捡了个大便宜。”刚刚被水润泽过的唇饱满而有光泽,尘心心里一跳,没忍住凑过去吻了一下,蜻蜓点水。猝不及防被吻的古榕眨眨眼,盯着爱人柔然的眸子,在对方脸上回了个礼。

  “前辈,让我给您看看。”唐三温和的笑着,即使成了海神也依旧谦逊。

  “好呀。”古榕伸出手,不在乎的笑笑。唐三扣上他手腕,探了丝魂力入体,双眉微皱。“如何?”尘心问道。“算是好情况了,脉象虽然虚弱但不紊乱,能醒来已是万幸,但要说恢复实力或者修炼,怕是都很困难。”唐三如实道。“嗯。”尘心送了口气,这已经是最好的情况了,他揉了揉古榕的发淡淡开口,“那我把修为还他呢?”

  “小剑!”古榕一听,急了,挣扎着想从尘心怀里坐起来却被按住。“不可,伤及了根基,您就算有这想法,古前辈也受不住,得好生养着才是,以免落下遗伤。”唐三摇摇头,拿出纸笔开始写调理的方子,交代起事情来,“对了,你们宗门那口灵泉效果不错,可以多泡泡。”

  唐三交代完,拱了拱手,谢绝了答谢的邀请,直说是应该的。他来的匆忙,没叫醒枕边人,现在得赶紧回去了,尘心又道了谢,看着他离开。宁荣荣说什么也要留下来,奥斯卡自然陪她。她握了握古榕的手,金豆豆又要从脸上滑来。“小荣荣别哭呀,这不是回来了吗?”古榕冲她笑笑,伸手揉了揉她的头。“嗯…”宁荣荣吸吸鼻子,把眼泪逼了回去,绽开一个笑,“您一定要好好休息宗门的事就先别管了,这段时间我和小奥都在,有什么事直接叫我们就是了。”

  “好了丫头。”宁风致走过来,拍拍她的肩,“把时间留给两位爷爷吧。”“宗门的事无需担心,有我在呢,您安心养好身体就是了。”

  宁风致他们走出房间,轻轻把门带上,屋内就只剩下他们两人。古榕舒舒服服的窝在尘心怀里,尘心紧了紧手臂,想抱紧他却又怕弄疼了他。他看着古榕的脸,喜欢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的爱人此刻安静,细密的睫毛微微扇动着,他的心从未被填的这样满,塞了棉花一般软得不行。他看着爱人略显疲惫的神色,想来是刚刚的喧闹让他有些乏了。“累了吗?睡会吧,我在这。”“我睡得够久啦。”古榕摇摇头睁开眼,“我想再多看看你。”尘心一愣,随即吻吻他发顶,“我也…很想你。”



“这二十年啊,变化说大不大,说小也不小,不过对我到没什么影响…”尘心开口悠悠讲起这二十年间的故事,他注视着怀中人有温度的眼睛,恍惚想起两人因荣荣大打出手的曾经。那是的自己真是个木鱼脑袋,老是骂古榕蠢,不想在凡尘俗世里摸爬滚打的浪客比他懂了太多的人情世故,自己不经意的重话想必也在对方弯弯绕绕的九曲回肠里荡了个干净。入世的少年本有双干净的眸子,却被烟尘伤得惨重,落了副外热内冷的性子。严丝缝合的假面具在遇见琥珀的那一刻开始慢慢粉碎,飞蛾扑火般追着那道光,费尽心思将冰块捂热却冻伤了自己的手。等到意中人终于冲破莫须有的桎梏向他奔来,想与他共度余晖,把最炙热柔软的部分捧到他面前时,他却只能自己折了羽翼,散了修为,坠入万劫不复的深渊受尽了苦难。仿佛是提前计算好了序章的字数,皆不可同日而语了。

  如今终于熬到了圆满,尘心闭了眼,将细密而缠绵的吻尽数落在古榕脸上。



  古榕懒懒的靠在尘心怀里,被他圈的舒服。没过多久就没了声,在尘心刻意放慢的语调里安稳的睡去了。尘心熄了灯,将人平放在床上,也跟着躺下,伸手抚他的脸,从眉骨到唇角,早已刻进骨子里。“榕…我终于等到你了。”他怀着满腔苦尽而来的甘甜,轻手轻脚将人揽进怀里。古榕睡眠向来浅,尘心怕弄醒了他。不料感受到动作的古榕微微睁开眼,周身都是他的气息,满目是清冷而柔和的月光,像极了枕边人的发。



  他满足地蹭蹭,将仙人染上人间烟火色。



END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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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爽完了

后续是不可能有的

这辈子都不可能有的



感谢看到这里

再次表白两位爷爷







 

 












2020-01-14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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